夜星野起身换了个地方,懒散地靠在椅背上,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,目光还是没有从屏幕上挪开。他似乎对奥斯蒙的解释并不感到意外,反而多了一丝了然:“你真是为了我费了不少心啊。”
只是还不够。
奥斯蒙这么大的个子,因为局促,面无表情的,只是目光有些躲闪带着一丝羞赧:“那是当然。你一直照顾我,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了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透着一股坚定和执着。
夜星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游戏,慢悠悠地抬头,正视着奥斯蒙的双眼,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玩味的笑:“照顾我?你觉得我需要人照顾?”
奥斯蒙被这反问问得一愣,接着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踩中了某个微妙的雷区。
奥斯蒙急忙摆手,像是要解释什么:“我、我不是这个意思。你当然不需要……呃,我只是……”话到嘴边,他又有些说不下去了,仿佛所有解释在夜星野那双沉静的眼神里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夜星野却没有再追问,反而轻轻叹了口气:“你知道吗,奥斯蒙,有时候,依赖也未必是坏事。”
奥斯蒙整个人僵了一瞬,光幕传来的低语让他心跳加快,紧张得甚至有些窒息。他抬起头,正对上夜星野那双深邃的眼睛。那目光如同旋涡般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,让他几乎无法移开视线。
“我……”奥斯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夜星野见他如此模样,轻笑了一声,声音低柔:“好了,别紧张……”他说着,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,“我倒是很期待,你究竟会怎么‘照顾’我。”
奥斯蒙耳根泛红,结结巴巴地开口:“我、我会努力的……”
夜星野满意地挑了挑眉:“嗯,那我就拭目以待了。”
奥斯蒙被夜星野突如其来的调戏弄得心绪不宁,但他还是点了点头,眼神变得更加坚定:“我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夜星野继续拿起游戏控制器,仿佛刚刚那段对话只是个小插曲。他专注于屏幕,捏着屏幕里面的小人合成,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却始终没有消失。
屋内的气氛随着夜星野的轻松态度逐渐恢复了平静,但奥斯蒙却无法像他那样迅速进入状态。他站在原地,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夜星野身上,思绪万千。
夜星野的那句“依赖也未必是坏事”让他心中莫名一动。
虽然夜星野是他叔叔,算是照顾他长大,但家里家外的事情都是塔伯一手操办,在他的记忆里,叔叔就是爱坐在沙发上,捧着一本书,一天都不带挪窝的,或者躺在楼上的床上,安静睡一天。
从小到大,他没有太把夜星野放在长辈位置,也没有依赖夜星野的念头。
依赖啊……如果他一直那么黏糊着夜星野,是不是之前他就不用那样离开家那么多年……
奥斯蒙想起来塔伯,想起来迪伦和那个他最不喜欢的人……
奥斯蒙轻轻握紧了拳头,他们都很依赖夜星野……
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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