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塞尔沉默一会,似乎想到什么,平静的语气说:“行,我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手中出现一个瓶子,随手扔出来。
克鲁斯赶忙抬起头,接住瓶子。这一刻,他似乎直视了祂的真实面目,那双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眼睛,仿佛能够燃烧这世界任何一切。
他耳边似乎隐隐约约听见无数凡人祈祷的声音,但祂依然高高在上,坐在云端间,任由世间变化。
罗塞尔开口道:“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,我希望下次看见你,你已经不是现在这模样了。”克鲁斯连忙低下头听着罗塞尔的皮鞋踩着污水,啪嗒啪嗒离开。
这时候,一道晴天霹雳再次响起来,随之而来便是一场倾盆大雨下起来。
克鲁斯跪在地上,呆呆地看着捧在双手手掌心中的瓶子,五颜六色的污水与鲜血混在一起,满地的老鼠和蟑螂乱跑,鼠声,行人谩骂声和车鸣声都统统混在一起,杂交着远处教堂传来的交响乐曲。
当罗塞尔穿过一条条街道,直至停在一家报纸亭面前,随意翻阅上面的一些免费报纸,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一名流浪汉走向一家酒馆。
黑玫瑰酒馆,这里是旧金山穷人区聚集的地方。这家酒馆,也是一家老酒馆了,开了整整六七年了,但是,这里有一个潜规则就是不欢迎白人到这里。
但是,让谁都没有想到营业老板的却是一名白人。此刻这里,聚集着一群刚刚从工厂里下班的黑人,他们听着劲爆摇滚音乐,吃着廉价的黑椒猪排,喝着最廉价的掺水黑麦芽啤酒。每个人都高声叫喊着,似乎这一刻这里属于他们的天堂。
“嘿,瞧瞧,这里什么时候都能让白人都能进来了?”
“哦,上帝,保罗你确定不驱赶这个白人吗?看来得我们自己来了。”
突然,两名黑人壮汉喝着手中廉价的黑麦芽啤酒,不怀好意的看向门口站着的一名白人流浪汉,喝完手中的黑麦芽啤酒,便想站起来。
而周围的顾客也是纷纷笑起来,一副准备一出好戏的架子。
“嘿,坐下。我这里不准打架!”保罗从另一边走过来,指着两名黑人壮汉说道。而门口的白人流浪汉则一脸发愣,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这两个黑人这么排斥他,他只是想讨要一点食物,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。
灯光照耀下,保罗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堵墙。近两米的身高加上宽厚的肩膀和爆炸性的肌肉,视觉上的冲击给人第一感觉这眼前的不是人,而是一头行走的黑熊。
“先生,这里的人不欢迎流浪汉。请你离开吧,相信我如果你进来一定会受到侮辱的。”保罗客气的说道,也侧过身子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开玩笑。
白人流浪汉露出苦笑神色,哀求道:“我...我能不能....恳求你给我一点点食物。我...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,更重要是我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。她需要吃饭,求求你了。”边说边要跪下来,而眼泪在眼眶打转着。
“让我看看,保罗你做什么了,让你的同胞竟然要跪下来了。”第一个开口的黑人壮汉走来,手里拿着一个酒瓶,嘲讽的说道。
保罗猛然转过头,怒斥道:“酒鬼,给老子闭上你那张臭烂嘴,除非你想被老子撕烂你的嘴!”
黑人壮汉一下子被保罗的眼神给吓到了,有点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,但周围的同胞笑声让他一下子下不了台,但他又不敢跟保罗发脾气,无能的他忌恨上这个眼前的白人,只好嘟囔着不知说什么,转身回到自己兄弟身旁。
“你在这里等一下。”保罗转身离开,不一会,提着一个袋子递给了流浪汉,继续说道,“这里面的东西应该能帮得上你和你的女儿,可怜的人,愿上帝保佑你。走吧!”
流浪汉感激的接过,跪下来磕了头,说道:“谢谢你,太谢谢你了。愿财富永远关照你!”看着保罗转身离去的身影,流浪汉提起袋子,转身走向一个小巷子里,佝偻的腰背下意识挺直了一些,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不用再承受饥饿了。
可怜他普尔顿的女儿了,自己就不应该碰那些东西,现在害得他老婆都离开了他。想到这,普尔顿就忍不住想扇自己几巴掌,心里充满懊悔。
但是,普尔顿根本没注意到,在他身后不远处,跟着刚刚的两名黑人壮汉。而黑人壮汉身后却还跟着一个人。
“爹地,你回来了?!爹地,你背后的人是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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